程默上大学了,这是中原地区一所普通之极的学院,程默的专业为它所下属的一个专科班,他将注定重新认识很多同学,也注定有了新的朋友
三十多年来,程默的朋友何其之多,但能记住的已廖廖无几。人的一生,朋友如同路人,一段路上,你与某些人相遇并走过,但到了三叉路口,必然有一部分人分道扬镳,再相遇也就成陌生人。
所有人均如此。
当程默放下行李,这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宿舍里已住进了六位同学,他们已整理好自已的床位,只将那临近窗户的一张双层床留给后来者,这里的天气干噪且冷,屋里放下四张双层床,就只有中间一条过道了,一张长桌放在这留下的床边,程默的活动范围就更加狭小了。
七位同学来自天南海北,广东,湖北,河南,新疆,内蒙,淅江,都是年轻人,大家操着蹩脚的普通话相互介绍了自已,就算认识了。程默倒比他们都要大上一岁,就成为了这宿舍的老大,最后来就成了班里的老大。
「砰」,缩舍的门被人用脚揣开了,老二叼着烟,手里一个简单的提包进来了,他环视了一眼宿舍里的七位男生,看见那留下的唯一空位,程默的上铺,嘴里打了一起招呼:「大家好,我叫翟鸿飞。」手一杨,那提包就飞上了床位上,转身就出了门,门开处隐约见一窈窕女孩,被他搂着走了,女孩挣了一下,嘴里似乎轻声说了句什么。
………
老二鸿飞来自北京,少将的孙子,就这身世不久就在这所小学校里传开了。
他中等偏上个头,大约有一米七八吧,长得倒象个女生,白皮肤,鹅蛋脸,清秀得很。他真的不爱学习,也真不是学习的料,大学三年,他每门功课的成绩倒是都刚好及格了,但那都是程默的功劳,每次考试,鸿飞都是坐在程默的正后面。
程默成绩不好,爱玩,但他真的有些灵气,平时不认真学习,考试前用功两天,将课本看一看再总结一下,揣摩哪能些点是重点必考的,还真是有用。除大一的基次外,大二开始的专业课成绩硬是突出得很,有门课他考了个第一名,同班的一女生在考后去老师那里看分数,那老师看着陈越的名字问她:「陈越是谁啊,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作为回报,鸿飞带着程默抽遍了各个牌子的香烟,将他培养成一名瘾君子,当然,不是吸毒,如果抽烟不算吸毒。平时就不说了,每次考试临近,晚上程默就要到教室里认真的看看崭新的课本,捉捉题目,鸿飞就陪着他,那几天他的女朋友——文文也不理他,认真复习去了。
每间隔约十分钟,鸿飞就要引诱程默到教室外面抽上一根,几年下来,程默的烟瘾不被培养起来才怪。其实程默上高中时就抽烟,但那纯粹就是做做样子罢了,为这事,父亲说过他,陈露说过他,后来他也就很少吸了。没办法,很多人能成为朋友,不问理由,只为一点小小的爱好。
当然,程默和鸿飞还有个共同点,爱运动,大一分运动兴趣组时,程默本来报的是篮球,结果硬是被鸿飞软磨硬泡拉到足球队里,二人成了最佳搭档,一个前锋,一个边锋。另外,鸿飞有突出的地方,功夫,是真正的功夫,不是象程默打架一味讲狠,他是学过的。
他爷爷从小教他练气打桩,初中时他还到河南少林寺学过两年,但高中后,鸿飞就烦了,不练了,那他的话说就是:「屁用没有,现在又不是冷兵器时代,枯燥无味,你练得最好,别人拿出一把枪还不就成了个软蛋,妄自把我的大好青春浪费了。」
直把他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把这个宝贝孙子也没办法。即使这样,鸿飞功底还是有些的。程默和他教量过,只要没缠在一起,程默根本不是对手。当然只要抱在一起了,程默就不怕他的什么什么拳,什么什么腿之流了,身大力不衰不是没有道理的。后来程默跟他也学了几手,对负这小子那是更有心得了。
鸿飞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两人,两个女人,不是奶奶母亲,是姐姐,还有就是他的女朋友——徐思文。
第一次见到文文,程默就在心里笑了,鸿飞虽然没他魁梧高大,但在学校里也算得上是个大块头了,文文瘦瘦弱弱的,也就一米五零左右吧,小脸小鼻小嘴巴小长脖子,倒是长了一对好看的又眼皮,胸倒是很饱满的样子,在衣下鼓鼓的,但想来这样的小身材也不会大的了,皮肤也是白,但吸人眼球的却是她那两只眼睛晶亮晶亮的,黑白分明,一笑起来成了一条线,小脸上一对深深的酒涡,一头飘逸的长发,直垂到圆鼓鼓的屁股蛋子上,但怎么看都是个小孩子样。
更好笑的是,那天在馆子里吃饭,屋里开着空调,程默拿出一支烟递给鸿飞,他本能的接过,哪知旁边的文文小眼一瞪,鸿飞竟吓得一哆嗦,烟都掉到地上去了。陈越心里大笑,怪不得上自习鸿飞爱跟着他,恐怕原因之一就是在女朋友面前不敢抽烟。
后来,程默笑话鸿飞,鸿飞苦着一张脸,紧吸两口烟,告诉了他们的故事。
鸿飞与文文是指腹为婚的,两人的爷爷奶奶都是老革命,其间也是有感情错综复杂之处,但结了娃娃亲的直接后果就是鸿飞自有记忆起,就有一个小不点跟在他后面,处处监督着他,而且鸿飞成绩不好考到这个学校,本来以他的家庭是可以花钱可用关系到个好学校,可他爷爷却不让,小子不凭自已的本事靠家里帮忙,门都没有。
更可怕的是,成绩很好的文文本来可以在北京上个好大学,结果她硬是跑到第三志愿里,她的第三志愿还是看见鸿飞报的学校填的。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老天爷开眼,两人没分到一个班里。
程默有些呆了,鸿飞那里发着牢骚,但那声音里怎么听都是幸福,对,幸福的感觉。
如果何芹也像文文这样,那岂不是幸福死了的!程默想着。
「文文可是个才女,以后你会知道的。」鸿飞自豪的说。
这一点以后程默就见识到了,成绩好,大一的元旦晚会上她一首雨巷,声情并茂,间隙一段轻灵的舞步,那若大的大礼堂里鸦雀无声。
撑着油纸伞,
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纸油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默默行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像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
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程默望着台上那精灵一样的女孩,这是文文吗?台上的女孩不是那种奔放的美,但那江南小女儿的一身打扮,柔美温婉,清盈淡雅,好一个丁香姑娘。
大二的国庆晚会,文文怀抱琵琶,一曲清乐,让全校所有男孩着迷。
在大三毕业前,程默没见着文文穿裙子,这让程默有些遗憾,他一向认为女孩子穿上裙子,才能将最美的曲线展现出来,然而……………………
大一的时光一刹而过,程默与鸿飞感情渐深,文文也就自然成了他的好朋友。
何芹的信大约两周一封,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程默的思念,更有名校那丰富多彩的生活,她参加了校合唱团,学会了跳舞,程默心里不觉有些酸溜溜,那她的舞伴必然少不了那些个英俊潇洒的男生,何芹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出色,不知有多少男生趋之若鹜。他没问过,倒是何芹后来回答了,是一些要好的姐妹,可能吗?
程默一生不喜跳舞,但他见过学校里的舞会,有多少是两个女生一起的?一年下来,绝大部分男同学都有了女朋友,但程默倒是视而不见,他宁愿白天到球场上浑洒汗水,晚上看着何芹的信入睡。一段时间下来,他的手淫越来越严重了,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从未经历过也许就无所谓吧,但是高中时期丰富的性经历,现在突然完全禁欲,真的是不可能。
那个时代,校园里恋爱成风,但刚走入大学校园的大一新生,仍是怀着羡慕的眼光,看着学哥学姐成双入对,同时心里暗暗寻找自已另一半的时侯,倒是没几对谈恋爱的。
但程默和鸿飞显然是另类,鸿飞与文文几乎算得上成双结对,程默很快当上了班上的老大,几个小女考羞羞答答的在他面前摇逸生姿。说实话,程默也有心动的时侯,但一方面还在努力坚守着对何芹的忠贞,一方面他实在是个大奶控,同班的几个女生还真没一个有着很诱人的丰满奶子的,这让他在大学三年里尽管与她们都是好朋友,但却没有染指同班任何一个女生。想来,如果有一个女生具备清秀的外表,又有走起路来颤动奶子,可能他早就上了,比如那个在元旦晚会上,只穿着一套紧身衣跳舞的女生,细腰长腿,狐媚的脸蛋,在灯光下,他直感到那紧身衣几乎透明,在大腿交接处有明显的汹,让他鸡巴一晚上都疼。
晚上,与鸿飞竟谈起了女人,看来鸿飞对那女生也有感觉,笑着交谈了一会后,就说到了女友上,程默在鸿飞面前也不避曾经的经历,说得鸿飞两眼放光,同时也是哎声叹气,程默好笑,擂他一拳道:「你叹什么气,文文你难道没上呀。」
结果让程默很意外,文文竟是个非常保守的女孩,鸿飞亲过她,摸过她的全身,但那最后一关十几年来竟无法突破。
「告诉你,文文可有内秀的,一身肌肤细嫩细嫩的,那个,那个奶子更是很大的。」鸿飞说,当然他也把程默当作最好的兄弟,说起来无所顾虑。
「是吗?」程默一脸的不相信,那个小身板,看起来胸的确还是很丰满的,但说有一对大奶,实在难以置信。以后看文文,果然胸前鼓鼓的,眼里不免有了表现,好几次文文都被看得面红得紧,恼怒的睁他,但并不发火。
也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文文竟给程默介绍起了女朋友。
⊥这样胡晓星走进了程默和鸿飞的生活,出人意料,她就是那个元旦晚会上的女孩。
那天程默和鸿飞大汗淋漓地从球场上下来,是黄昏,球场旁边照样站着文文,看他俩人的样子,灰头土脸,那叫一个笑得欢,真的看不见那弯明月小眼了。她照样拿着两条手巾,递给两人一人一条,不过那待遇就不一样了,鸿飞脸上的汗是被她用一只葱样样嫩的小手踮起足尖擦干的,这让程默看着心里酸酸的,嘴里笑道:「真个肉麻啊,文文,你太厚此薄彼了吧?」
文文转过头,小脸红红地笑道:「死程默,你不用伤心,我给你找一个呗,以后就让我们的星星给你擦汗了。」
说着,文文就拉过身边的另一个女孩子。
程默和鸿飞看向文文身边的女子,这女子正笑盈盈地望着他俩,修长的身材,应该接近有一米七吧,头发向后束成一个马尾,近看长着小长脸,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很媚,很媚,她就是胡晓星。
程默与鸿飞对视一眼,心里想来都大感意外。程默心里跳了跳,但故作镇定的一笑,想来文文是看他单身,想给他找个伴伴了,看文文站在胡晓星身边,那小腰杆挺得笔直,还是矮了不少,也真难为她了,给自已找了个漂亮的女朋友。
为了庆祝自已的成果,文文硬是请了一餐大客,正是冬天,大家吃着火锅,一会儿程默注意到胡晓星一张粉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更是明媚,却也是不好意思与她过于亲近,这样却成了他和文文谈得更欢,而鸿飞却与胡晓星似乎成了一对。恨得旁边文文小嘴紧紧咬着红唇,程默心里笑开了花。
多年的欲海经历,程默一眼就看出这胡晓星不是个简单的纯洁女生,那大屁股大奶子,狐狸眼里自然流露出的对男性的勾引媚光,性经历绝对十分丰富的。
何芹的信终于来了,程默和几个兄弟海侃了一会,夜已深了,上铺的鸿飞还没回来,这段时间,鸿飞间隔着已有好几个晚上彻夜不归了,程默倒也没怎么在意,富家公子,深爱的女朋友,也许他们在那里约会偷吃禁果也是很正常的。
何芹的信还是那么的深情,让程默的心很温暖,上次程默给她写信,约定一起回家。何芹回家坐的火车并不经过程默就读的城市,但也不为难,程默只要坐三个小时的汽车就能到另一个城市与她在火车上相会。躺在被子里,想着芹芹那美丽的身子,他们一起那无数个幸福的夜晚,程默感觉一阵无名之火升上来,下身很快勃起来,直硬得疼痛。他不由再次将手伸过去……
§放寒假了,程默与晓星虽然认识了,却还没有到在一起的地步,程默虽然爱美女,但也不是饥不择食的那种人,没有感觉是不会轻易上床的。感觉要靠时间来培养,四个人又聚了几次,两个人倒是熟了很多,但程默却感觉到,鸿飞倒是会与晓星发生点什么。
随着精液的喷射,身子似乎被掏空了,程默长吁一口气,睡意渐浓。耳边的BP机却响了起来,这机子是春节陈露送给他的礼物。
「程默,你看见鸿飞了吗,我感冒了,头好晕发烧,你叫他来接我去外面医院看看吧,文文。」
程默一下子清醒过来,文文病了,可鸿飞还没回来,怎么办?怎么办?我自已去带文文看病,她问起鸿飞来怎么回答。
程默还是迅速的起了床,跑到女生宿舍,很冷的风里,小巧的文文看上去的确是太柔弱了。他急忙脱下自已身上的外衣,程默身体好,在这中原地区的冬天,一件夹衣就过了冬,现在将外衣脱了,冷风一吹,还是打了个寒噤。文文看见了,紧次不要,但程默哪能答应,看她站都站不稳,将自已宽大的上衣裹住她娇小的身体,看她一副随时要倒的样子,索性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大踏步的出了学校。
文文并不挣脱,也可能是烧得糊涂,身上还感觉到冷,像个小猫一样紧紧偎在程默怀里,虽然意识不在那里,虽然穿着冬衣,程默还是感觉两坨肉球顶在自已胸前,他感觉怀里的人儿身子在颤抖,更紧的抱住。
医院并不是很远,将文文送到了医院,急性感冒,都烧到40度了。吃上退烧药,挂上点滴,文文终于安静的睡着了,看那白色的被单里,两道弯弯的眉毛拧着,洁白干净的小脸蛋隐含忧愁,程默心都疼了,这个鸿飞,跑到哪里去了,本来以为他和文文在一起,现在看来………,难道是与胡晓星,程默懒得想。
程默将被单拢了拢,转身走出病室,夜深了,医院里一片静寂,他靠在走廊墙上,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上一口,摆摆头,夜还很长,这时候,他还没想到鸿飞那家伙正伏在胡晓星身上鞠躬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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