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裡就是濟濟如方兄之輩,使得路人愈發謹慎,有時竟猶豫得不敢下筆,深怕引錯經典而貽笑大方。不過,各位前輩督促得緊,讓路人自覺進步不少,更由衷祈望諸前輩繼續敦促、愛護
其實路人所有拙作,並非在說史實,勉強而言,只是依附著歷史事件或傳說,藉題發揮而已,其中為了冠上「情色」之名,自然免不了安插一些色情之場景,有時為了讓事件發展不致於太突兀,就不得不虛構出幾個人物、或前置事件。
假如,因此而讓讀者網友誤解故事之真像,這倒是路人始料未及之事。路人在此致歉並說明,讀者網友觀文時,那故事大綱扣除色情(煽情)部份,才是整個事件的大概。或許路人要在篇後註明:『本篇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一笑!
再說點開心話,先請方兄莫怪:「方兄!你如果觀看電視八點檔,標榜著歷史大製作之劇,必定邊看邊罵編謊造假、偏離史實,簡直是&※*¥××吧!」
嘻……
還有,給以前不走路的人:
這是路人愚拙,不知將此篇歸於何類,若說再開個冤案系列,倒是力有不逮。雖說中國古代奇案不少,但要找出能加上「情色」卻不多,若是路人也來個「編謊造假、偏離史實…」,又無法矇騙諸前輩,那就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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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同治十二年(西元一八七三年)。
離杭州西湖不遠的餘杭縣城,一條小巷弄裡住著一戶姓葛的人家;葛當家的剛過逝近三個月,留下孤兒寡母及一名童養媳。
葛家夫婦多年來就一直在楊乃武府裡幫工打雜。當葛當家的去逝後,雖然葛家頓失支柱,所幸楊府對葛氏十分照顧,不但讓她繼續留下幫工,還多給工錢,也算是幫她度過生活的困頓。
子名葛小大,在離城二十里外蒼前鎮的豆腐坊裡做學徒幫工;童養媳叫畢秀姑,因她長得面目秀麗,嬌媚可愛,又愛穿一身綠衣衫褲,腰繫一條白圍兜,恰似一棵水靈靈的小白菜,人家見了就戲稱她「小白菜!」。
揚乃武父母早已雙亡,只因祖上積產,又加上在當地是名門旺族,所以也不必從事生產,生活也不致匱乏。揚乃武自幼即飽讀詩書,又有興趣醫理藥方;所以揚乃武心志於官耀門眉,或者;再不濟也可懸壺濟世。
揚乃武兩年前曾娶過一門媳婦,不幸的卻因難產,而母子均失。現在就只有那位守寡的姐姐楊淑英,幫他料理平常瑣碎的家務,讓他專心於今年的鄉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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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葛喻氏因身體不舒服,就叫小白菜去楊府代工幾天。
楊乃武吟著詩詞,晃晃悠悠地跨進書房,只見一位十六、七歲的姑娘,長得容貌甜美、楚楚動人;身材更是凹凸有緻、曲線玲瓏,不禁讓他亮眼之際,而愣了一會。
相詢之下,楊乃武才知道小白菜是因葛喻氏生病而來代工,隨即讓她領著去她家為葛喻氏看病。楊乃武不但精通中醫,並時為窮人義診、送藥,這早是眾人皆知之事,如今又是親身所見,更使小白菜深為感動。在這段代工的日子裡,楊乃武見小白菜人極聰慧,便教她讀經、文書繪畫;而小白菜也果真不負所望的盡心學習。
一天楊淑英走進書房,望著小白菜離去的背影,心頭不禁佈上疑雲,她望一眼站在書桌邊的揚乃武:說道:「弟弟!你媳婦已去世一年,做媒的絡繹不絕……」
楊乃武打斷姐姐的話:「我不是要準備今秋鄉試嗎?其他的事,等鄉試後再說罷!」
楊淑英答非所問,卻若有所指的說:「可惜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卻當了豆腐坊葛小大的童養媳,怕是命裡注定。」楊淑英一臉正色的看著楊乃武,繼續說:「若是有人引誘她,讓她一時衝動而喪失名節,這可是有傷陰德的……」
楊乃武知道姐姐所指為何,便苦笑著說:「姐姐!這妳倒安心,弟弟並非不懂進退之人!」
「唉!」楊淑英嘆道:「這倒是姐姐多心了!不過;還是得提醒你,小心瓜田李下之嫌。」
「是,弟弟自會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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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小白菜在回家的路上,遇著了餘杭知縣劉錫彤的獨子劉子和。劉子和一見小白菜貌美如天仙,頓時失魂落魄動不得身,望著她漸逝的背影,他便想著不惜一切地要將小白菜弄到手。於是,劉子和找上仁濟堂藥店的小開錢保生,商量著歹計……
隔幾天,葛小大父親百天忌日之際,錢保生教唆棺材店老板來催討壽木、祀儀等之欠債,並硬限定三日還債,過期就要抓人抵債。
三天將到,葛喻氏借貸無門,萬般無奈,只好叫小白菜約楊乃武夜裡來葛家飲酒。當楊乃武已有幾分酒意之時,葛喻氏撇下在一旁侍立的小白菜,說是要去廚房取菜,卻就此不再回來。
小白菜半晌不見婆婆返回,只覺有異,遂去拉房門,這才發覺房門已被外面反鎖了。小白菜這一驚嚇實在不小,忙低聲叫喚著:「婆婆……」
小白菜從門縫一瞧,發現婆婆巍巍顫顫地跪在門口,老淚縱橫哭訴著:「我們全家死活……只有求你跟二先生……」
小白菜明白了婆婆用意,羞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有絲地縫鑽進去。楊乃武在燈下發現秀姑剛才灼若晨花、嬌容艷姿,轉眼間卻臉如蒙霜、神色淒然,正想開口詢問,只見小白菜直挺挺地跪下來,淚流滿腮,顫聲低喚:「楊二先生……」便把事情使末細道一遍。
楊乃武知道詳情後,隨即拿出銀子,一面說道:「葛婆婆也太不該了,有困難自當跟我說,何必做出此等傻事呢!」
小白菜忙著跪下拜謝:「二先生,你救了我們一家!」
楊乃武卻搖著頭,扶起小白菜,說道:「姑娘不必謝我,你倒是該怨我。雖說你我兩下清白,可這房門一鎖,只怕有損姑娘名聲,乃武真是對不起姑娘了!」小白菜這時才慌亂得滾下幾顆熱淚。
楊乃武考慮了一陣子,便說:「事已至此,實難彌補,不如等我中了舉人,就多給葛小大幾百兩銀子另娶一房妻子,再資助小大開一間豆腐店,然後我再將妳明媒正娶入我楊家,或許可以兩全其美。」
小白菜聽了雖已羞紅滿臉,卻也十分樂意,羞澀地低著頭親手斟滿二杯酒,二人一同飲下。楊乃武百感交集地喝著悶酒,他既喜於能得此如花似玉的嬌妻;卻又憂心於不知如何面對族人鄉親。
濃烈的酒釀,讓楊乃武漸漸難以自控禮教的約束;讓他情不自禁地對小白菜輕薄起來。小白菜一方面感激楊乃武的俠義相助;一方面也對他情有所衷,因此,她也含羞帶怯、半推半就地投懷送抱。
令人醺醉的酒氣,夾雜著男性獨特的氣息,不停地經由緊貼的櫻唇渡到小白菜的嘴裏,讓她意亂情迷之際,不禁心跳急遽、呼吸紊亂,全身只是一陣熱過一陣地發燙著,讓她有如大病初癒般,軟弱無力地併靠在楊乃武的胸懷。
小白菜雖說是葛小大的童養媳,但卻尚未正式圓房過。雖然葛小大時有衝動得表現出輕薄的舉動,卻因沒得到長者的允許,而有所顧忌,所以也只是止於撫摸而已。有幾次葛小大忍不住地要扯拉小白菜的褲腰帶,小白菜卻都警覺的懸崖勒馬,急忙地逃入房裡,讓他只得自行搓揉著洩精了事。
讓小白菜暗自驚訝的是,自己竟然一反常態,不但不想拒絕楊乃武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摩挲,更反而緊緊地擁摟著他,甚至還自心底升起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慾望,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漸漸佈滿全身,彷彿是酥癢、又彷彿是酸痲,她時而覺得體內彷彿萬蟻躦動;時而覺得空虛得急需填補。
楊乃武覺得胸前有兩團柔軟又有彈性的豐肉,緊迫地抵頂著、揉蹭著,還彷彿傳送過來激烈心跳的悸動;如蘭之少女幽香,陣陣撲鼻,直躦腦頂,讓他因情緒的持續高漲,而噓喘著不規則又急遽的呼吸,整個人彷彿陷入於忘我的迷眩中。
楊乃武的嘴唇移動了!讓小白菜有機會得以喘息一下,輕噓一口氣;但隨即又因臉頰、耳垂被楊乃武濕柔的舌尖靈巧地挑弄著,而不自禁地輕聲嬌吟起來。一陣陣柔情的接觸,讓小白菜跟著一陣陣寒顫;一種莫名的快感,凝聚著一股熱潮積蓄在小腹深處,彷彿正在聚集一種即將狂奔猛洩的能量。
楊乃武的唇舌在小白菜的粉頸上磨動,一面輕柔地拉開她的衣襟。彷彿舞台上布幕正開著序曲一般,小白菜的粉頸、酥胸、乳溝、、慢慢地呈現。一種耀眼、刺目的雪白,讓楊乃武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讓他自然而然地閉上雙眼,卻把熱唇印上她的胸脯。
赤裸的涼意卻沒使小白菜感到寒冷,反而使內心更加火熱。彷彿是無法承受如此極端的冷熱煎熬,小白菜微開的櫻唇吐出一聲聲無力的呻吟。小白菜嬌柔的身軀,顯得無力而搖搖欲墜;可是,雙手卻如有千均之力,緊緊抱著楊乃武的後腦,極力地湊貼在自己的胸前。
隨著衣褲無聲息地滑落在腳踝上,小白菜感到堅挺的乳蒂被楊乃武一含、一吸,整個絨毛叢密的陰戶又被他的大掌緊覆著,致使她再也站立不住,而緩緩地倒在地上。楊乃武也亦步亦趨地順勢壓俯在她身上,嘴唇仍然含著她的乳蒂;手掌仍然沒離開她的陰戶。
冰冷的地板,讓小白菜似乎從情慾的迷亂中清醒一些,可是;此時她卻有點憎惡這種清醒。小白菜把眼睛在用力緊閉,彷彿擔心一睜眼,這一切美妙的情緒會突然幻滅。
在迷茫的暈眩中,小白菜感到楊乃武牽引著她的手握住一根硬物。她先是一陣瞬間的迷惑,隨即意會到那是男性的陽具,羞澀又不捨的心情,讓她一縮手隨即又緊握著,讓熱燙、堅硬還微微顫動的肉棒,在她的手心裡不安地躦動、縮脹著。
小白菜透過膚觸去感覺那件彷彿是傳聞,又從未看得仔細的東西。小白菜的手心、孅指,輕柔地移動著,就像在審視一件從未見過的稀世珍寶般。新奇、驚訝的感覺讓小白菜不但忘了,她現在應該做作地表現一點少女的矜持或羞恥,反而激蕩起內心深處最自然、最野性的淫慾。
小白菜不由自主,有如水蛇般地扭動著腰肢,讓楊乃武緊貼在她陰戶上的指關節,透過移動而達到揉搓陰唇、陰核的效果。楊乃武為了舔遍小白菜身上滑膩的肌膚、還得顧及撫摸她的陰戶、又捨不得讓她的手離開自己的肉棒,而忙碌得形成一種奇異的姿態趴伏在她身上。
唇舌與肌膚的磨擦,似乎在喚醒小白菜體內的情慾毒蠱,小腹下彷彿有甦醒的蠱蟲在躦動、啃螫,讓她從咬緊牙根的隙縫中迸出,令人為之銷魂的嬌吟聲。
一聲聲「嗯嗯啊啊」的柔叫聲,不但勾走了楊乃武的神魂,也把他勾上小白菜的身上。楊乃武把小白菜雪白無瑕的大腿左右分開,讓兩人的下身互相湊貼著,略微擺動腰臀,他的龜頭便老馬識途般地磨蹭著她的陰唇,沒兩下工夫龜頭上已沾滿了淫液。
楊乃武空出一手扶著肉棒,對準小白菜的陰道口,慢慢的挺腰推進。隨著豐腴陰唇的翻分,猩紅、腫脹的龜頭彷彿很勉強般,擠進小白菜那未經開發過的處女密地。
「啊!哼啊!」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讓小白菜覺得自己的穴口像被撕裂了一般,不自主的緊抓著楊乃武的手臂,剛發出半聲:「痛!」就覺得熱淚已滾流至鬢角處。小白菜企圖縮閃身體以減輕痛楚,無奈楊乃武的手有力地抓握著他的腳,不但讓她無法移動半分,還彷彿藉著扭動之勢趁虛更插入寸許。
楊乃武有經驗於這種處女初夜的痛楚,記得新婚之夜,跟妻子足足折騰近兩三個時辰才弄進去,還在嬌妻的哀號啜泣聲中匆促的洩精,這事還讓妻子怨他好些日子呢。
雖然,沒讓小白菜避開他的蹂躪;卻也不再冒強行然挺進,楊乃武俯下胸膛,貼壓著她的豐乳,嘴唇靠進她的耳邊溫柔的吹著氣,說道:「妳且放鬆身體,痛楚自然會減輕一些……」楊乃武一面說著,一面以結實的胸膛揉著她的雙峰;也一面用雙唇在她的臉頰上撫觸著。
溫柔的動作讓小白菜慢慢覺得陰戶裡充漲的感覺,漸漸替代了撕裂的痛楚;身體被愛撫的舒暢感,又一點一滴地回復過來。她慢慢仔細的體會陰道裡那種充滿、撐漲的感覺,一種合而為一的奇妙感受,讓她既羞澀又愉悅地鬆弛了全身緊繃的神經。
小白菜雖然不是哲學思想家;也不是詩詞文人,此時卻不禁讚嘆著造物者奇妙的安排,創造出能如此緊密契合的身體,因為,她開始感覺到交合處那種緊密的快感;那根隨著呼吸而縮脹著的肉棒,正有效地搔著她搆不著的癢處。一陣陣如泉湧的愛液,頗有:『兵來將檔,水來土掩』的意味。
楊乃武淺淺地抽送了起來,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龜頭上的菱角部位,一下被卡住、一下順勢滑入地在洞穴口抽動著。進出之際,還不停地帶出黏稠滑膩,且滲著破瓜時血絲的濕液。濕熱、緊箍的洞穴,彷彿充滿神秘的吸引力,讓楊乃武漸漸情不自盡地越插越深入,企圖藉著更深的插入而得到更高的快感。
熱燙、堅硬的肉棒上浮凸著青筋,磨擦在陰道壁上的皺折、疙瘩,讓小白菜感到異常的舒暢。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傳遍了全身,讓她一陣陣痙孿、顫抖,嬌柔無力的呻吟聲又響了起來。意亂情迷的暈眩,令純潔的她淫慾逐漸高張,而渴望著那粗大、硬熱的肉棒能更深深地頂進陰道裡。小白菜的柔腰,開始輕微地擺動起懸浮的下身。
楊乃武抽送的速度是緩慢的,但是抽送的範圍卻很廣泛。他深入時直抵緊合的陰道深處;退出時卻讓龜頭頂端磨蹭著柔嫩的陰唇。楊乃武彷彿藉由肉棒上的膚觸,在細細品味著小白菜陰道裡的每一寸角落、每一道皺折、每一點凸芽……
每一次的磨擦,都在堆積著一點一滴愉悅的快感。小白菜透過陰道深處傳來的舒暢,漸漸感受到性愛的歡娛。在嬌聲的呻吟中,她不自主地把雪白的大腿,盤纏在楊乃武的腰上,緊繃著腰臀饞嘴似的吞噬著他的肉棒。
楊乃武情緒似乎已漲到極限,急忙地箍束著小白菜的柔腰,開始著衝刺般的抽送動作。臀部高聳急落,讓肉棒快速、強力的推送著。『卜滋!卜滋!』的淫液飛濺聲,夾雜著『啪!啪!啪!』的肌肉互撞聲,彷彿正在演奏一曲淫亂交響曲,還附上陣陣呻吟、喘息的合聲。
積蓄的情慾在小白菜的體內爆開來,她彷彿經不起如此重大的刺激,而一會兒像癱瘓昏死;一會兒卻僵硬不屈;一會兒又如瘋狂般的甩動頭頸,讓梳得有型的髮髻抖散開來,烏黑亮麗的秀髮如茵地披在身側,襯托著遍泛桃紅的臉頰。
楊乃武那根因激烈磨擦而逐漸麻痺的肉棒,突然感到一陣酥酸、驟脹,他便知即將要洩了,立即重重地深頂幾下,然後緊緊地貼住交合之處,等候著那瞬間的快感。正沉醉在愉悅中的小白菜,突然感到楊乃武更激烈的衝撞,這幾下的抵頂,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瞇著媚眼瞧瞧楊乃武,只見他抿著嘴表情嚴肅,結實的肌膚浮筋暴露,還因汗水的濕染而泛著油光。
肉棒突如其來的膨漲,隨後激射出的濃燙的熱精,重擊在子宮壁上,讓小白菜隨即脫口一聲沙啞的嘶喊,整個身體彷彿被拋得騰空而起;右彷彿被撕裂成無數的碎片。一種天旋地轉的暈眩,讓她在腦海裡『嗡嗡……』直響間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小白菜漸漸清醒過來,但隨即又沉醉在耳邊輕響的愛語中。她瞥見身側不遠處,那件沾滿穢物的白圍兜,夾雜著點點猩紅,雖然有點觸目驚心又無限嬌羞,但卻也暗自想著:『現在的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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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乃武直到深夜才由葛家後門離開,卻正巧被從賭場回來的錢保生看見。錢保生不由得醋勁大發,表面上他是沒身份計較,骨子裡卻橫生歹計,他趁夜間在楊家祠堂大門和太平弄口貼上『羊吃白菜』字條,暗中影射楊乃武誘拐良家婦女,就想讓楊乃武為『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楊乃武的叔公手拿貼在祠堂大門的「羊吃白菜」字條,怒不可遏地來到楊家,鐵板面孔,氣噓噓地訓斥楊乃武玷辱了楊家書香門第的清譽。楊淑英一面勸叔公息怒,一邊勸弟弟暫時離家去蘇州訪師讀書,準備秋試,楊乃武無奈,只得匆匆離去,甚至連跟小白菜道別的機會也沒有。
小白菜得知消息,連忙趕到渡口想見楊乃武一面。只見楊氏宗親長老在場,讓小白菜不敢接近,她只好躲在柳樹後,見楊淑英送楊乃武上船,眼望小船離她越來越遠,心中有如淌著血……
這邊,葛小大也風聞『羊吃白菜』之傳言,不禁惱怒異常,隨即放下豆腐坊的工作轉回家中。葛喻氏一見怒氣沖沖的兒子,卻不敢說這事全是她的主意,只好打圓場說同意讓葛小大和小白菜完婚圓房。
小白菜因為心有所屬,雖然心中極度不願,但卻不敢承認已跟楊乃武有過肌膚之親,只得推拖父親剛過逝;而婆婆葛喻氏又染病在身,希望且慢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表面上讓葛小大啞口無言,但卻打從心中十萬分懊惱。
這天夜裡,葛小大獨自喝了半罈悶酒,腳步蹌啷地潛入小白菜的房間,藉酒壯膽地一把就抓握住小白菜的胸前的豐乳。熟睡中的小白菜被這陣騷動驚醒,連忙起身縮在一角,顫聲的說著:「…你…你要…幹甚麼…你…不要…過來…不要……」
葛小大吐出濃烈的酒氣,含糊不清地說:「…妳別…別怕…我…是我…是妳…的丈…丈夫…今天我…我要…跟妳…圓…圓房…來來…過來…來……」葛小大笨拙地爬上床,伸手拉著小白菜的衣角。
「…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小白菜哀聲求著,一邊撥開葛小大的手;一邊雙腳不停地胡亂踢著:「…嗚…不要…不要啊…嗚……求求你……」
一陣忙亂的推拒,不但沒讓葛小大停手,反而更激起他的獸性。『啪!』葛小大重重的給了小白菜一巴掌,打得她摔臥床上,嘴腳還流出一絲血水。『嘶!』葛小大趨前順勢撕開小白菜的衣襟,雪白的胸脯在昏暗中顯得分外耀眼,柔軟有彈性的豐乳蹦跳似的彈出。小白菜連忙環手遮掩,嘴裡仍然不停地求饒。
葛小大充滿血絲的眼睛突然為之一亮,粗暴地抓著小白菜橫遮的手,使勁地向兩旁一拗,隨之一低頭把臉埋在她的胸脯上。葛小大臉頰上粗糙的肌膚、短而硬的鬍渣,刷得小白菜火辣刺痛,讓她覺得驚嚇、噁心、羞愧,而不停地掙扎著。
當葛小大張嘴噙吸著乳房時,小白菜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一股異樣的感覺隱隱約約地自心底竄升,就像初夜時的那種酥癢,讓她雖然還繼續掙扎,但力道顯然軟弱了許多;而掙扎的扭動也似乎帶給她一些磨擦的快感。嘴裡雖然仍然喃喃叫著:「…不要…不要…」但是內心卻在壓抑著抗拒的反應與動作。
『嘶!』又是布帛的撕裂聲。葛小大顯然是淫慾高張得等不及慢慢寬衣解帶,迫不及待地撕開小白菜的褲子,裸露出她那修長雪白的大腿,以及密毛叢生、齒丘高凸的陰戶。看著如此迷人的胴體,葛小大不禁懊悔地想著,這樣的人間尤物閒置在身邊多年,竟然沒能早日佔有,卻被楊乃武給搶先一步。
充斥著惱怒、報復、蹂躪的心態,讓葛小大毫無憐香惜玉的溫柔,野蠻地掰開小白菜的大腿,一邊用膝蓋跪壓著;一般忙著掏出脹硬的肉棒,對準洞開成“○”形的穴口急速地插入。窄緊的小穴阻擋不了強行擠入,葛小大的肉棒,不但一插到底,還似有餘威地把小白菜的身體向上頂了一下。
幸好葛小大的肉棒並不粗大,讓小白菜還不致於無法承受,只是未經濕潤而顯得乾澀的陰道,被他如此的強行插入,仍不免有點火辣辣的痛楚。但是,使勁的一頂,肉棒撞在花心的舒暢,讓小白菜原本漸消的羞恥、反抗的心理,頓時被淫慾的洪水沖潰,消散得無影無蹤。
葛小大一插得手後,毫不鬆懈地抽動起來,他不管甚麼輕重緩急或甚麼仔細品味,只是一味地急抽猛送,彷彿是在藉著激烈的動作,以宣洩他潛在內心的不滿與怨懟。
這幾下粗暴的動作,卻讓小白菜漸漸覺得一陣陣壓迫性的快感,心理上的抗拒已經完完全全地向身體的舒暢投降了,她的屄穴裡開使淫液氾濫;她如荑雪白的手臂圈抱著葛小大的背脊;雙腿更是不自主地纏箍著他的臀部。此時,小白菜已被淫情慾欲征服了!
急速的衝撞讓葛小大很快的就射精,一股股的熱液衝入小白菜的體內,讓她激烈的顫抖起來,四肢更是使盡全力一箍,抱緊猶在抽搐中;又漸漸癱軟下來的葛小大,享受著緊密貼合的快感。
激情過後的葛小大,或許真的累、或許酒精作祟,他竟然趴俯在小白菜的身上呼呼入睡。氣息漸順的小白菜,這時才覺得難過地滾下兩行熱淚,她推開葛小大,滿懷哀怨地看著他。小白菜怨恨命運的捉弄,無法跟楊乃武白頭諧老;她怨恨葛小大的強行沾污;她怨恨葛小大如此不濟,剛剛惹起她的慾火,卻又草草了事,她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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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葛喻氏得知葛小大強佔小白菜,只好催促他倆拜堂成婚,小白菜也只好答應了。只是葛喻氏內心的愧疚讓她耿耿於懷,以致於病情加重,幾天後便謝世了。
婚後葛小大仍在豆腐坊幫工,十天、半月才歸家一次,小白菜也盡量深居簡出,在家中作些女工細活貼補家用,默默的承受著命運對她的安排,只是時而會想起楊乃武在耳邊的綿綿情話,使她經常是以淚洗臉。
可是,天妒紅顏,命運之神似乎連這麼一點無欲無求的平靜日子也不給,彷彿不把小白菜推入無底的深淵絕不罷休似的,而在她的生活中製造一些風波。
這邊,劉子和眼見小白菜先被「羊吃」、又跟葛小大正式成婚,而自己卻眼睜睜地看著煮熟的鴨子又飛了,所安排的歹計,卻讓自己得不到一點好處,不由得又急又跳。劉子和連忙又找上中藥鋪的掌櫃錢保生,給他一點好處,要他幫忙遂其所願。
錢保生藉詞要請小白菜鏽花,趁她不備將隨身所帶的迷魂藥放入她的茶水中。小白菜吃了茶水後,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在倒地之前卻看到劉子和那張扭曲、變形的嘴臉,似乎在淫笑著、似乎跨進房來將她抱住……
當小白菜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發覺自己一絲不掛地橫臥床上,下體還汨流著男人留下的穢物,她頓時明白發生了甚麼事,隨之令她痛不欲生。小白菜失魂落魄地走到後門的深井邊,自言自語喃喃說道:「乃武!今生無緣,來生再聚罷……」
小白菜正想投井自盡,卻被公公的三妹發現。三姑驚慌中叫喊著阻止,並且衝向小白菜,把她推開。小白菜腳下不穩跌倒在地,這時才發洩出滿懷的委屈而號啕大哭。三姑抱著小白菜安慰著,並詢問尋短見的理想,但小白菜卻只是哭著不語。
傷心至極的小白菜,只覺萬念俱灰,又發瘋般奔至「准提庵」要削髮為尼,可是老尼不肯收留,還請人找來葛小大將她帶回家。只是,大家都不明白小白菜何以會突然如此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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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的鑼鼓開路;震天價響的炮竹此起彼落,全村人歡天喜地的,歡迎楊乃武秋試中舉還鄉。楊乃武也設宴遍請親友鄰里,還抽空來到小白菜家,要請她赴宴。怎奈得伊人如故,人事全非,一對昔日戀人的見面,帶來的是令人心酸的結果。
雖然,小白菜是有夫之婦,但有情人的相聚,卻讓他倆不顧彼此身份的熱情擁抱著,互訴著別後的相思之苦。
事有湊巧,葛小大因腿發流火而正想回家養傷歇息,剛到門口就聽得屋裡有男人的說話、及小白菜的啜泣聲。葛小大疑惑地隱在窗外往裡窺視,不禁讓他怒火中燒,之前就聽過「羊吃白菜」的流言,而今又親眼窺見、親耳聽到他倆今晚約會。
葛小大心中一陣盤算,然後躡手躡腳的離開,忙到城隍山買了一把牛耳尖刀,但等到天黑回家捉姦。葛小大咬咬牙根,心想非親手宰了姦夫淫婦,則難消此辱。
這晚,食髓知味的劉子和想趁著葛小大工作在外,又來糾纏小白菜。小白菜哀求:「別再幹傷風敗俗的事!」劉子和卻淫笑著逼近小白菜,毫不理會她的哀求。
突然,廳門傳來暴雨般擂門聲,葛小大在門外大叫:「開門!快開門!」
劉子和一聽得葛小大的聲音,只叫道:「不妙!」便慌忙竄逃欲去,無奈後門已被葛小大在門外扣上鎖,他只好隱身門後,伺機而動。
小白菜戰戰兢兢地打開大門,葛小大悉視妻子,便開始各處尋找姦夫。劉子和趁著葛小大不備,貓著腰一下子就竄出葛家大門,一溜煙似的逃走。
葛小大憋著怒火,兜胸抓住妻子,殺氣騰騰地舉起手中的牛耳尖刀,眼見就要手起刀落。小白菜卻毫無懼色,心想就此被殺也落得一了百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正好隔壁的嬸娘、六叔一起從楊家吃罷酒宴送三姑回來,見此情景,攔的攔、勸的勸,總算奪下尖刀。
葛小大經這一鬧,流火大發,竟然臥床不起,在嬸娘堅持下請來揚乃武看病。楊乃武賜醫賜藥,小白菜又細心照料,幾天後葛小大的病情總算明顯好轉。
就在此時,劉子和為了想長期霸佔小白菜,有夥同錢保生密謀毒計,當揚乃武複診處方送到仁濟堂藥店時,錢保生親自配方,放進砒霜。葛小大服後,七孔流血而亡。
小白菜無比恐懼。劉子和卻直言不諱地承認毒害葛小大是他幹的,他說:「為了跟你做長久夫妻。」又說:「我去杭州租房子,兩天後來接你。」
嬸娘的兒子葛文卿奔喪回來,發現葛小大的血衣,心知有異,便一狀告到了餘杭縣。餘杭縣令劉鍚彤准了狀紙,開棺驗屍,驗明葛小大確係砒毒致死,便連夜將小白菜拿來公堂審問。
劉子和雇了小船剛從杭州回來,錢保生迫不及待地拉了劉子和就往縣衙內跑,只見小白菜跪在花廳,劉鍚彤端坐在上審問姦夫是誰。劉子和嚇得臉色煞白。錢保生說:「快叫你父親下堂!」劉子和急中生智,飛快向內宅跑去。
劉鍚彤正要用刑審出奸夫姓名,貼身侍役端上茶盅,劉錫彤揭蓋一看,只見茶盅裡放著-張字條:「太太吩咐,立即退堂。」劉鍚彤只得退堂回到內宅,沒料到太太告訴忙姦夫就是自己寶貝兒子。
劉鍚彤請來師爺,花了四千兩銀子,換來了師爺四個字:「移花接木」。師爺說:「只要小白菜肯把少爺幹的事移到揚乃武身上,楊乃武就會背上黑鍋,永難翻身;少爺便可保無事!」
於是師爺叫來小白菜,告訴她只要把一切推在楊乃武身上,案子了結後,她就是縣太爺家的少奶奶了,楊乃武是新科舉人,功名可以代替性命,最多革去功名,下一科再考又是舉人;可是,若供出少爺,劉家就要斷香火……
劉錫彤的夫人也出來,親親熱熱拉起小白菜的手,笑嘻嘻說:「我的好媳婦,照師爺講的做,劉家、楊家、葛家三家都太平無事,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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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是楊乃武成親的良辰。洞房花燭夜,更兼剛中舉人,雙喜臨門,賓客滿座。正要開宴之時,餘杭縣令劉錫彤派來兒子親送賀儀,同時邀請楊乃武進衙共商進京會考之事。
楊乃武進了縣衙,劉鍚彤滿臉含笑,擺下酒席請乃武上座。正說著,衙役稟報犯婦小白菜帶到。劉鍚彤要楊乃武少坐片刻,自己匆匆去花廳審案,而侍候在乃武左右的差役卻慫恿楊乃武去花廳偷偷觀審。木雕板下石凳上坐定,從雕欄縫隙中可以看到堂上的一切,而小白菜卻看不到楊乃武。這又是師爺出的惡點子。
當問到十月初三揚乃武為葛小大看病,病情轉好,十月初六複診後又給一包安神之藥,葛小大服後,當晚七孔流血而亡,楊乃武大驚失色,如雷轟頂。他想申辯,又屬偷聽,不便衝身而出。接下來又審問錢保生。錢保生說:「楊乃武在十月初七從仁濟堂藥店買去妣霜三錢,還有賬簿為證……」
劉錫彤回到客廳問楊乃武此案時,楊乃武百般辯解,並說明十月初六身在杭州會客,初七怎買砒霜害人。劉鍚彤翻臉冷笑:「人證、物證俱在,鐵案已定。」三日後,學台下來札子,革去了楊乃武的功名。
這回再堂審楊乃武,即非比平常,消息滿街飛傳,揚乃武姐姐會同好友孔家兄弟,秀才、舉人均來看審。堂上準備著皮鞭藤條、夾棒夾棍、燒紅烙鐵……
只要揚乃武說一個「不」字,立時用刑逼供。堂上傳來揚乃武的慘叫聲……最終帶上小白菜,與楊乃武對質。小白菜看到楊乃武受刑後的慘狀,才知自己已受騙上當,但事實已無法挽回了。
秀才、舉人們據理力爭,劉錫彤一概不理,最後令衙役讓楊乃武跪在燒紅的火鏈上,黑煙騰起,皮焦肉爛,孔氏兄弟等舉人秀才提出要上告,劉鍚彤竟然耍起流氓,把公案推翻,誣說文人大鬧公堂。
揚淑英花了不少銀錢,才見到遍體鱗傷的弟弟,知道了實情,便說:「既是如此,我明日去杭州府遞狀鳴冤。」
餘杭縣師爺為劉錫彤出謀劃策,要他馬上青衣小帽去杭州知府衙門。師爺說:「你同知府親家公是一親,帶上重禮又是一親,親上加親,只好冤屈揚乃武了!」同時,又讓小白菜和劉子和拜過祖宗,算是成親。劉鍚彤夫人告訴小白菜:「妳今後生是劉家人,死是劉家鬼!」小白菜欲哭無淚,心中不知是怒、是恨、是悲、是愁……
惡毒的師爺還怕小白菜在杭州府改口供,讓她到女監看到三姑在水牢中掙扎,哀叫著:「嫂嫂,救救我!」
師爺像鬼魂一樣對小白菜說:「你若改口,大老爺發怒,葛文卿充軍關外,三姑、文卿媳婦賣入娼門,你嬸娘沿街乞討,到那時,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一切都憑你一句話!」小白菜心如刀絞,柔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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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鍚彤帶著重禮,青衣小帽來到杭州知府衙門求見。杭州知府陳魯微笑攙起劉鍚彤,兩人就此達成默契。
杭州府衙門比餘杭縣更為威武森嚴,楊乃武披枷戴鎖關在木籠內,被拉到了府衙門。陳魯開始升堂重審,揚乃武口稱:「冤枉!」陳魯命帶下楊乃武,提取小白菜,問:「你丈夫可是楊乃武所害?」
小白菜知道眼前的知府是劉鍚彤的親家公,又想起三姑在水牢中掙扎和師爺惡毒的話,她百般無奈低聲說:「是!」等錄好口供,這劉錫彤終於放下了心。
接著,知府又提楊乃武上堂。誰知擲在揚乃武面前的,是小白菜的口供,還將「謀夫奪婦」改作「通姦謀命」。楊乃武似焦雷轟頂,口呼「冤枉!」經用大刑後,揚乃武終於昏死過去,在早已準備好的供詞上,衙役掀住楊乃武食指按了手印,隨即丟入死囚牢內。杭州府判楊乃武秋後斬決,經浙江巡撫批准後,再上報京都刑部,一俟刑部批復,立即行刑。
誰知此案不公,激起了浙江眾舉、監、生、員等人義憤,聯名上書刑部,又因孔家兄弟已將「楊案」真情秉知浙江籍刑部侍那夏同善,他正主管秋決司,就在浙江巡撫呈報斬決揚乃武的公文旁批上:「不倩不實,駁回重審。」
浙江巡撫楊昌俊只得另命官員重審此案。審官上百名,審訊數十堂,無奈官官相護,沈冤難雪,好在夏同善部中出力,屢報屢駁。又因同治駕崩,光緒登基,死刑重犯一律停止勾決,楊乃武一案一拖就是三年。
通過夏同善的努力,西太后降下懿旨,命浙江三大憲巡撫、臬台、藩台三堂會審,審清冤案。無奈杭州府姨太太乃臬台乾女兒,邀請臬台夜遊西湖,趁機挑撥說此案是浙江籍在京文官,排擠身經百戰的湘軍。這樣使案情更為複雜,浙江三大憲均為湘軍首領,各府、縣均為他們部下。三堂會審下來,冤案仍然未能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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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對揚淑英說來,要救弟弟,只有身背三榜(即狀紙〕上京城向刑部告狀,而要翻過此案關鍵,是要小白菜招出真正兇手。楊淑英決定到女牢琛望小白菜。
小白菜見了楊淑英,誰知楊淑英一不罵她,二不打她,拿出幾樣點心,稱她妹妹,反說自己不好,逼走楊乃武要他去蘇州求學,拆散了他們,才有今天這樣的不幸。
小白菜聽了心頭一陣熱,慢慢地跪在楊淑英面前,說:「請大姐姐寄語令弟,今世已完,只有來世變牛馬相報……」話說完已泣不成聲。
楊淑英道:「秀姑,難道你還有救我弟之心?」
「此心此願未曾有一刻忘懷。」
揚淑英得了小白菜的表白,便千里迢迢,歷盡艱辛,來到達京城。由於夏同善的幫助,刑部終於收下了揚淑英狀紙。從清朝開國,老百姓敢到刑部告狀,敢滾釘板,楊淑英是第三個人。
當刑部放告那天,從轅門到大堂,由軍牢的快兩廂排列,個個殺氣騰騰,威風凜凜,中間只留出一條窄窄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擺著一件奇怪的傢伙,像殺豬板凳一樣,上面直插著一隻隻犬牙似的鋼釘,在陽光下閃著寒光。
楊淑英胸抱「放告牌」,走到釘板跟前,將狀紙遞給書吏,聲淚俱下,一聲淒厲呼喊:「青天大老爺為小婦人伸冤!」喊罷閉緊眼睛,身撲釘板之上。
「……江南無日月,神州有青天。」在釘板上楊淑英一字不差背完狀紙。如有一字之差,就意味著前功盡棄,刑部不會准狀。
刑部尚書只得說:「本部堂准你所請,奏聞聖上。」
當全部案犯提前提解來京後,劉錫彤用錢買通刑部上下人員,對小白菜用刑千萬不要太狠。倒是三姑受刑時道出真情:「一點不痛。」
刑部尚書大為震驚,當場判楊乃武、小白菜明日處決。當天晚上又在密室設酒席,讓楊乃武、小白菜相會訣別,希望二人在最後時刻道出真情,而尚書、親王、夏同善在隔壁竊聽。
楊乃武一進密室,見有酒有肉,知道是問斬前的斷頭飯,但有二雙筷子,不知還有一個是何人。當小白菜見了揚乃武時更是羞愧萬分,無地自容。
楊乃武說:「大丈夫不以生則為歡,死則為悲,不生不死,不死不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我早已想通了。來,我與妳乾上一杯。」
小白菜手端酒杯,柔腸寸斷,搖搖頭道:「我不會吃酒。」
楊乃武道:「這是一杯喜酒!」
「喜酒?」小白菜詫異。
「你我不是同日同時生,明日法場之上,我們倒是同日同時死。」揚乃武說著爆發出一陣大笑。
小白菜淚如堤決:「楊二老爺,是我恩將仇報,是我害你家破人亡,受盡醋刑…我……我是天底下最最壞的女人!你把我打死在這裡,我情願死在你面前……」說罷撲跪在楊武面前。
楊乃武離座攙扶起秀姑:「我乃武傾家蕩產、身敗名裂已在所不惜。可憐我姐姐千里迢迢來到刑部滾釘板,告准部狀。我一問斬,姐姐定因誣百官必獲反坐之罪,亦難逃一刀,而她膝下幼兒尚小,這幾條人命,幾家人往後日子……全是為了我楊乃武……」說到傷心處,楊乃武簌簌落淚。
小白菜聽後似萬箭穿心,心碎腸斷:「我好恨呀!」
「你恨什麼?」揚乃武問。
「恨與楊老爺相見太遲,如今鐵案已定,你我之命將終,又恨那真兇卻逍遙法外!」
「那姦夫是誰?」
小白菜姑道:「是惡賊餘杭縣之子劉子和。」
楊乃武恍然大悟:「餘杭縣,太狠毒了!」
楊乃武話音剛落,突然牆邊四扇木門一齊大開,只見隔壁房中,赫然坐著醇親王、刑部尚書、夏同善等要員,還有幾個太監侍立左右。楊乃武同小白菜一時全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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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三年,震動全國的楊乃武與小白菜冤案終於定讞。浙江半省官員,革職的革職、充軍的充軍、吞金的吞金。
而楊乃武雖免一死,但同葛畢氏(小白菜)同室教經畫畫,不知避嫌,咎由白取,已革舉人,永不開復,賜白布五丈,歸家耕讀。
小白菜究屬不守婦道,畏刑妄供,本該斬首,全屍綾死,最後由於慈禱太后想見見小白菜到底什麼樣子,見面後見她俊俏秀美,有了好感,一時興起,在小白菜一隻手心上寫了「免死」,另一手上寫了「賜歸」。但是,慈禧太后最後說:「你壞了我百餘文官,罪孽不小,出家為尼,去修修來世吧!」
於是小白菜到餘杭縣城外雌雄塔下「准提庵」內為尼,年僅二十二歲的秀姑終身與木魚蒲團為伍。
楊乃武右腳因受刑致殘。他用賞賜的五丈白布,撕開來掛在門上,上書一副對聯:『涇渭從來原有別,是非自古豈無憑。』
餘杭景色依舊,溪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