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青,江南初夏
是时徽宗政和二年,帝晋童贯为检校太尉,使辽。命蔡京複新法,茶税过四
百万贯。始建二灵塔,上书福延圣寿,保国爱民。
同年,辽主如春州,幸混同江钓鱼,界外各部皆朝,遇头鱼宴,酒半酣,命
诸部次第起舞,独阿骨打辞不能,谕之再三,终不从。它日,辽主密谓北院枢密
使萧奉先曰,「前日之燕,阿骨打意气豪雄,顾视不常,可托以边事诛之,否则
必诒后患。」
奉先曰,「粗人不知礼义,无大故而杀之,恐伤向化之心。假有异誌,蕞尔
小国,亦何能为!」
辽主乃止,阿骨打之弟乌奇迈等,尝从辽主猎,能呼鹿,刺虎,辽主喜,辄
加官爵。
姑苏城外,河畔渔乡,袅袅炊烟。三五个稚童在一小丘下嬉打,似在争抢什
麽物事,当中围着一男童,年约六七岁,手里抱着件木马,早已压坏了形状,但
任凭余人怎样夺扯,不肯放手,那几个顽童抢的急了,扭打更盛。这时,传来几
声娇呼,「燕儿,燕儿,你在哪里?还不快回!」
众童听到这呼声,对视几眼,一哄而散。那男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紧张的
摆弄着木马,发觉马腿断了一条,漆黑的眼珠渐渐泛红。不消片刻,呼声之人寻
到此处,一身青布衣裳,虽然破旧,却极是洁凈,是位清秀绝伦的丽人,看样子
二十几岁,头上梳着妇人髻。
丽人见了男童,有些愠色,斥道,「燕儿,你又与人打架了?」
男童举着坏掉的木马,「娘,他们抢我的东西!」
丽人接过木马看了看,脸色渐缓,「燕儿,娘改日再给你做个,走吧,快回
去。」
母子二人转过几条小路,到了一间茅屋,屋内甚是贫破,幸得丽人生性好洁,
收拾的一尘不染,竈上冒着腾腾的白气,想是蒸着的东西熟了,丽人揭去盖帘,
盛了几碗粗米饭,摆了桌椅,进到内室。
这内室装陈奇特,虽是简陋,处处贴着金纸,乍看去富丽堂皇,木床上坐着
一男子,更加奇怪,穿着件缝缝补补的黄袍,面貌俊秀,依稀是个美男子,头上
却白发丛生,双目呆滞,坐姿却又威仪十足。
丽人行到男子身前,盈盈施礼,「爱妃免礼,朕这就用。」
丽人起身扶着男子到木桌边坐下,又去了一碟小菜,把米饭送到男子嘴边,
男子想是饿了,狼吞虎咽,叫燕儿的男童默然不语,静静的吃得飞快。
用过饭,丽人收拾了会儿,给男子梳了梳头发,便坐到纺车旁,咯吱咯吱的
纺着,男童则蹲到丽人身边。
「燕儿,等娘一会,好教你识字。」
男童点了点头,丽人见麟儿一天天长大,去年的衣物便穿不下了,心中既是
宽慰,又是悲苦,想自己本是奴婢,也就罢了,可儿子出身尊贵,怎能如此碌碌
一生?想到伤心处,不觉落了两行清泪。
天色渐晚,丽人点上一支蜡烛,烛光忽明忽暗,正要唤男童,不知何时,那
男子来到近前,赤身裸体,阳物巍然挺立,笑道,「爱妃还不侍寝!」伸手向丽
人抓去。
丽人柳腰一摆,方待闪身,不料男子身法极是迅捷,五指砰的握住丽人太渊
穴,丽人顿时手臂酸软,发不得力,知晓抗拒不得,便柔声道,「皇上……暂且
放手……臣妾……臣妾这就去服侍。」
男子哈哈大笑,嘴角流出一口涎,仍未松开丽人,丽人喊过男童,「燕儿,
你先在这坐会,娘有些事要忙。」
男童想是惯了,只点着头,丽人随着男子进了内室,除去外衣,只剩贴身小
衫,无奈地躺到榻上,男子双目放光,伸手扯去丽人内衫,一身雪白丰盈的娇躯
露将出来,酥胸翘挺,腰肢绵软,玉腿修长,胯下芳草如茵,阴户饱满粉嫩。男
子胡乱的在丽人胴体上亲抚摸啃了会,挺着阳物向丽人小穴插去,乱顶了几下,
却不得其门,丽人只得用手扶了扶,引着阳物插入,男子甚是畅快,摸着丽人的
乳峰挺耸阳物,丽人暗暗垂泪,却又怕男子发狂,勉力轻吟哼叫,约有一炷香,
丽人耳内忽地传来声冷笑,大吃一惊,扭头看去,室内竟有两道碧油油的光盯着
自己,丽人慌忙推下还在插弄的男子,扯过衣服蔽体,怒叱。
「什麽人?这等无耻!」
不知怎麽,室内的烛光忽地燃起,只见一紫袍汉子站在近处,面貌清隽,阴
冷傲然,手中提着男童脖颈。丽人见爱子遭擒,急火攻心,胡乱裹上衣物,抓起
墻边的短剑,飞身向紫袍汉子刺去,紫袍汉子也不还手,身形微闪,形若鬼魅,
丽人连连变招,却连衣角都未曾沾到。
「你是何人,见了朕还不跪下!」
阳物还未软去的男子被打断好事,恼怒异常,赤身站起,指着紫袍汉子喝道。
紫袍汉子显是对男子大感兴趣,碧光一扫,男子打了个冷战,纵身一跃,推
开丽人,夺过短剑,一招燕子抄水,剑身嗤嗤作响,真气凝注,直刺而去。
丽人知道男子虽然疯癫,武功却还剩下大半,天下敌手不多,凝神观瞧。男
子剑势淩厉,身法飘逸,剎那间,连换了几种剑法,见不能伤敌,左掌发力,遥
遥的劈去,内力雄浑,赫然是少林掌法,足下更连环飞踢,却又是南派独门之技。
而紫袍汉子丝毫不为所动,移形换影,抓住男童在室内闪来闪去,死死盯着
男子。
男子剑势如风,平生所学天下武功一尽使出,仍不能伤到紫袍汉子半分。
紫袍汉子看了百余招,冷冷一笑,「你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手指半扣诀,目中碧芒如电,向着男人一指,喝道,「定!」
男人竟赫然定在半空,形若木雕,丽人骇极,生平所见绝世高手,也不能这
般如此,不由双膝发软,颤声道,「你……你是人是鬼?」
「自然是人,可某家的名号你等凡人岂知,我问你,你可是慕容家的阿碧?」
丽人几乎晕去,拼命点了点头。紫袍男子忽地探手,掌内现出一道绿光,罩
在男子身上,闭目沈思,盏茶的功夫,睁开双眼,似乎很是失望,喃喃自语,
「想来是时机未到,强求不得,他虽是慕容后裔,终归肉体凡胎,怎知那物件的
隐秘,暂且忍耐几时。」
说罢撤了绿光,又向丽人看去,但见衣不蔽体,雪肉粉股,煞是诱人。丽人
见紫袍汉子目光渐转淫邪,又惊又怕,加之麟儿在人手上,想要奋力一搏,还未
动身,那汉子一挥手,丽人全身酸软,动弹不得,紫袍汉子嘿嘿一笑,再一指诀,
丽人衣物尽化成粉,娇躯横着飞起,落在床榻上,不知被施了什麽手段,忽地雪
肤泛红,蜜道奇痒,淫液潺潺,昏昏沈沈间只觉一根粗大无比的肉棒插入小穴,
舒爽透顶。顷刻间竟廉耻全无,挺动着肥圆雪臀,淫声四起。
却说姑苏夜色,月朗星稀,青天之上,目力不及之处,有霞光闪动,瑞气纵
横。一名紫衣少女踏剑御空,忽地眉头一皱,玉指捏了个剑诀,拨云下望,见邪
气沖天,却看不清究竟。少女不敢停留,飞剑化作霞光而去。不多时,只见数十
位御剑飞行的男女修士或道装或俗衣停在空中,为首之人,一身白衣,腰系杏黄
丝绛,发挽道冠,明艳不可方物,足下却无飞剑,只是淩空虚度。紫衣少女上前
稽首,「稟师尊,弟子探查归来,下方不知何方妖孽作祟,施了禁制,弟子惭愧,
未曾知晓究竟,还请师尊定夺。」
道装丽人秀眉微蹙,轻声道,「我等便要赶回蜀山,但除魔卫道本是我辈职
守,紫青双剑,随我昊天镜!」
言罢宝相庄严,淩空一指,一面金光闪耀,巨轮般的宝镜浮现出来,镜上真
言耀动,数道金光直射至姑苏城外,那紫衣少女和另一位青衣少年随着金光踏剑
疾飞,瞬时便至。昊天镜浮在半空,金光更盛,霎时邪云散去,紫衣少女仗剑清
叱,「妖孽,还不现身!」
那紫袍汉子正享淫欲,粗壮肉棒插得丽人细腰款摆,肥臀紧挺,欲仙欲死,
淫液四溅,忽觉一道金光射进房内,心头一惊,背后升起一团绿雾,挡住金光,
腰下却不停止,猛杵了丽人蜜穴数下,丽人浪哼连连,雪臀抖动,一股浪水喷了
出来,浑然不知所处。紫袍汉子腾身而起,来到房外,擡头望去,冷笑道,「道
是何人,原来是蜀山小辈扰了某家好事,长眉的徒子徒孙这般清閑了?」
紫衣少女不看则已,猛地满面飞霞,「淫……淫邪之徒!」
原来紫袍汉子的粗长肉棒犹自挺在身下,雄赳赳气昂昂,煞是威猛。那青衣
少年剑眉一挑,喝到,「狂徒,蜀山门下紫青双剑今日要卫道除魔,休要猖狂!」
剑诀指去,青索剑青光一闪,淩空飞起,带着龙吟之声直扑紫袍汉子,紫衣
人哈哈大笑,单拳一握,一口青色巨钟把身形罩了起来,青索剑正刺在钟上,剑
光四射却刺不进去,青衣少年连催剑诀,仍不得入,紫衣少女见状赶忙祭出紫郢
剑,紫青两道霞光鱼龙飞舞,绕着青色巨钟却一筹莫展。忽地,那巨钟裹着紫袍
汉子慢慢浮了起来,猛然向紫青二人撞去,速度极快,青衣少年大惊,捏了法诀,
口中喝到,「不动如山!」
一面晶墻挡在巨钟来势之前,然那巨钟旋转不停,顷刻碾碎了晶墻,少年玉
面泛红,嘴角渗出鲜血,少女想要拉走少年,已然不及,巨钟到了身前。
正这时,半空中传来正气凛然却又曼妙无比的娇柔声,「昊天镜!」
宝镜垂下金光,将紫青二人摄入光中,巨钟撞上金光,铮铮作响,退了下去,
紫袍汉子从巨钟中现身而出,脸色凝重,目光炙热艳羡看向空中,那白衣仙子淩
空俏立,杏眼微合,竟如若无物。
「原来是蜀山掌教夫人到了,好厉害的昊天镜,哼!」
白衣仙子身后众弟子纷纷怒喝,仗剑变要来取,仙子沈吟一声,「正邪殊途,
但你既修真,为何对俗世中人做此茍且之事?容你不得!」
说罢玉指向足下一点,三瓣金莲由火而生,金光璀璨,托起仙子,仙子樱唇
轻启,吐道,「万法皆破!」
音浪无形无色,紫袍汉子早已巨钟护体,但瞬间巨钟化作青雾,消遁无形,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慢!」
紫衣人强忍体内灵气翻涌,情知绝非敌手,从怀中掏出一面铁牌,铁牌上刻
着巍巍蜀山,山下却血云滚滚,「掌教夫人,你看,我也是蜀山百年之约中人,
如今约时未到,你要破了约定不成?」
白衣仙子闻言蹙眉,看向铁牌,「蜀山之约约期未满,我自不会破了誓言,
但百年前一战正邪会斗,我荀兰茵怎未曾识得你?」
「见牌如誓,掌教夫人,你不识我可没什麽相干!」
荀兰茵踌躇片刻,叹了口气,「也罢,你去吧!」
收了足下金莲,飘飘而去,众弟子愤愤不平,「师尊,那邪人残害平民,怎
就放过?就算蜀山之约破不得,也该救下被害之人才是啊?」
荀兰茵淡然一笑,「你等修为尚浅,不知纵使大罗真仙,也有力不能及之时,
此人既有盟誓铁牌,一切所为,早成定数,他日自有报应,随我回蜀山吧!」
紫袍人看着蜀山众人消失在夜空中,嘴里不住涌出血丝,露出一点狞笑,解
去头上紫带,额头上赫然一只血眼,已经残破不堪。
「荀兰茵,蜀山掌教夫人,正道五百年第一美人,你竟修成了三瓣不灭金莲,
真了不起,想来离长眉那个老乌龟也差不远了,不过我拼了数十年修为,终让你
着了道,老子今日得了你的仙体,看看妙一真人都他妈的妙在哪?」
言罢取出一幅绢纸,额头上的破碎血眼忽地睁开,盯在绢纸上,不多时,一
幅美人画像呈现出来,正是妙一真人荀兰茵,惟妙惟肖,与真人一般无二,不过
那身白衣无影无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天生地成,完美至极的胴体。雪肤如玉,
纤侬合度,腰细如柳,双峰怒耸,臀如满月,一对笔直的长腿间毛发皆无,些许
淡淡粉缝若隐若现。
紫袍人桀桀狂笑,「荀兰茵啊荀兰茵,你修行数百年,原来功夫都用到了奶
子和屁股上,什麽道心,什麽正邪,什麽真仙,你既然修了三瓣金莲,为何给自
己弄了这麽大这麽挺的奶子,这麽肥这麽翘的屁股?长眉老儿吃得消吗?老子终
有一日要肏了你仙体,看看你的骚样!」
边笑着回到房内,揽起那犹在高潮中徘徊的丽人,念了阵法咒,现出一顶大
轿,把被定住的男人和幼童扔到轿内,闪身而入,一团绿雾裹着大轿撞破屋顶,
破空而去,紫袍汉子一手攥着绢画,望着恍如仙人的荀兰茵,一边架起丽人长腿,
挺着肉棒,肏了起来,仿佛身下呻吟着的正是妙一真人。可怜夜半姑苏,万家灯
火,却犹若不觉。
东京汴梁,徽宗赵佶。
书案上一幅花鸟逼真绝伦,徽宗左看右瞧,颇有不满之意,向书案下跪着的
一人说道,「右相,你来看,吾总觉不妥,到底是何处不妥,却不能言。」
那人躬身近案观瞧,默然。
「陛下金笔,当世已无能及,纵吴道子複生,不过如此,想书画一事,无有
尽善尽美者,陛下不必烦恼。」
徽宗又看了阵,才问,「右相何事奏报?」
「陛下,臣等苦思,今宋辽结好,国泰民安,库府充足,征西夏事窃可为之,
奏请圣裁。」
「右相所言甚是,君思谁可为之?」
「臣思枢密院童道辅可为。」
「準。」
「陛下,道辅掌帅印,靖西将军却非常人所能,臣奏请天波府杨门穆氏掌靖
西将军。」
徽宗略惊,「哦?杨门忠烈,吾何忍众寡上阵拼争,他人可行?」
「陛下,穆氏忠勇,且正当盛年,足当此任,非她不可。」
「嗯,準。」
且不说兵符道道,直奔天波府,杨门女将要替夫远征。一代天骄,穆氏桂英
领靖西将军鏖战沙场,红尘中不知多少狼子野心,觊觎美色,旷世媚肉,落于何
人。单表西南一隅,佛事之国大理,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宪宗皇帝段誉继位
多年,勤政爱民,一方和睦。然心向佛主,宿寝天龙,后宫不免寂寥。
「世子,莫要摔了!」
一稚龄男童嬉戏跑闹,众宦官唯恐伤了世子,身后追赶,跑着跑着,撞到了
来人。来人为首两位宫装贵妇,一高一矮,矮的淡黄衣裙,一对笑眼,甚是美貌,
眼神飞舞,带着些顽皮,高的黑裙罩身,脸上蒙着黑纱,窈窕动人,却带着些阴
冷之气。
「嘉儿,怎麽不听话,这般吵闹?不像你父王,连你妹妹都不如。」黄衣贵
妇道。
「哼,还不是像你?像他父王有什麽好了,躲去天龙寺?」
黑衣贵妇抱怨了几句,宦官们上前施礼。
「木娘娘千岁,钟娘娘千岁。」
「下去吧。」
黑衣贵妇摆了摆手,作势要打男童,男童躲到了黄衣贵妇身后。
「木姐姐,不如去她那瞧瞧?」
「她还不是整天的胡思乱想,写字画画!」
黑衣贵妇面如寒霜,却跟着黄衣贵妇走到一处宫殿,宫殿茶花遍地,芬芳满
室,一位绝代佳人正托着香腮魂游天外,丽色无铸。
「语嫣妹子,发什麽楞呢?」
仙路漫漫,人间纷扰,此去经年,十年轻轻逝,弹指一挥间。荀兰茵金莲已
成四瓣,穆桂英破西夏踏马凯旋,王语嫣了尘事古井无波,天上人间本无缘,哪
想到一丝红线轻牵,互羡芳颜。道心藏不住雪峰丰饶,铠甲掩不去玉臀肥满,宫
闱锁不下柳腰纤纤,三千里江山出名穴,终一日褪去华服分高下,拧腰摆臀争先。
荀兰茵,有蜜道,蜜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穆桂英,胭脂驹,千古名器叠翠九
连环。王语嫣,博今古,媚骨催淫纵横床第间。笑看朱颜辞镜,冷对美人华发,
不知何年。兰茵浪哼,桂英娇喘,语嫣赤面。丰乳蕩如波,肥臀摆如电,凤穴滴
淫汁,快活似神仙。待到一泄再泄时,任她修行百年,任她沙场征战,任她母仪
大理,不顾领秀蜀山,不顾亡夫妒眼,不顾宫闱流言,中出内射管够,只求高潮
连连。
有道是世间美色,能者据之,这三人宛如星空中闪耀的三颗明灯,到底便宜
啦何人的巨阳,且看天龙九部之仙剑。